注意!本文含有以下成分: 其實山姥切国広出場不多!爺爺超心機! 審神者吃鱉!多把刀劍打醬油(?)

  以上OK?那就開始看正文囉~

 

 

 

 

 

  審神者的身邊幾乎少不了山姥切国広的身影。

  他在戰場上活耀,也打理大家的刀裝,無論做甚麼都是全力以赴,是一名相當稱職的近侍,雖然做內番時總是故意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,不過他就像蓮花一樣,出淤泥而不染,沒有汙穢能蓋過藏在遮布之下的絕色,尤其在正式場合時,不得不正裝出席的山姥切国広更是猶如神靈的使者,散發出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的氣質(即使原因可能只是他不想讓人靠近而張開的某種力場)。

  三日月宗近對於這樣的一把刀相當感興趣。

  山姥切国広作為打刀的實力令人驚豔,形態也很美,這點連身為超級名刀的他也敢拍胸脯保證,卻不張揚也不自滿,想不到稍微探聽了一下才得知那樣的一把寶刀竟然有嚴重的自卑感,這更是激起了三日月宗近想親近對方的欲望,可惜身為近侍的力場也不是開假的,山姥切国広不是待在審神者的身旁,就是忙於內外大小事,三更半夜去叨擾累壞的他也不太得宜,結果僅僅私底下想好好聊幾句也是天方夜譚。

  看來,想用一般的方式接近他是很困難的呢!三日月宗近曾為此嘆了不少氣,可是過沒多久他就想出了辦法,於是帶著某種目的他變得經常在審神者的住所附近散步,不斷替自己製造與審神者閒聊的機會,兩人說的內容天馬行空、東扯西扯,即使常常有別的刀加入也不見他的慍色,所以誰都沒有察覺他別有所圖──

  「來!這是我從不能說的管道帶來的洋酒,各位盡情品嚐啊!今晚不醉不歸!」

  一輪明月下,醉醺醺的審神者兩手各抓一瓶不同樣貌的洋酒大聲嚷嚷,一瓶往三日月宗近的茶碗倒入,另一瓶則是朝燭台切光忠手中已經盛有日本清酒的陶瓷杯灑下。

  「喂喂喂!這是什麼東西?不要把兩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啦!顏色變得很難看了。」燭台切光忠將杯子湊近口鼻嗅了嗅,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喝一口試試。

  「哈哈哈,這酒的顏色還真像血呢!」三日月宗近笑著啜飲杯中物,然後嚐到了某種水果的味道。

  「哎呀呀!這叫、嗝!Screaming Eagle Cabernet 1992,是很高檔的葡萄酒喔!另外這一瓶是Piper-Heidsieck ,不是好東西絕不拿出來跟你們獻醜!來!乾杯~」

  「是好酒的話不該這麼牛飲吧?您喝太多了,而且樣子也不風雅。」歌仙兼定無奈地看著審神者像個瘋子般不停么喝在場的刀劍們喝酒,不禁後悔自己高估了對方的品行,那個人根本與優雅無緣啊……

  「管他風不風雅!會在旁邊囉嗦的都去遠征了,所以才要趁機多喝一點啊!」審神者笑說著,可是過了幾秒卻突然熱淚盈眶,然後哀聲連連:「我、嗝!本來沒要他們去那麼久啦!原先只是想讓他們去附近的鳥羽‧伏見,結果、嗝!不小心批了、噁……讓他們……參加奥州合戦的文件、嗚嘔……」

  「別吐啊!就說您喝太多了!」

  看見審神者一副噁心要吐的樣子,歌仙兼定雖然口頭上關心著,可是卻很沒義氣地將身體往旁邊挪開,更別提他臉上的表情有多嫌惡了,另外兩位刀劍男士也沒多好,看著一臉懊惱的審神者竟然完全不打算伸手拍拍,不過審神者也不在意,只是自顧自地說自己有多後悔讓他們──也就是山姥切国広帶頭的第一部隊──去了那麼遠的征途,明明從厚樫山回來時已經累慘了、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吧啦吧啦的……

  「哈哈,我很羨慕他們能讓您如此信任呢!」三日月宗近發自內心地說到,同時將自己的紅酒俐落地倒給燭台切光忠,隨即不意外地聽見那把刀發出“變得更難看了啊~~”的吶喊。

  「嘿嘿嘿~可不是嗎?他們很早以前就跟著我了,尤其是山姥切国広、嗝!我孤身來到這裡時,只有他陪著我呢!嗝……你們每個都是我的好夥伴……總有一天,我會把大家的能力都提升到極致的。」

  「這麼說來,人類為了提升士氣,好像有所謂的獎勵制度喔?似乎是讓人願意主動努力的一種方法,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!」

  「怎麼?三日月宗近想要獎品?哈哈哈!明日開始你每天都給我去打検非違使,連續、嗝!一個月都順利完成日課的話,要什麼都沒問題!其他人要什麼就直說,完成挑戰保證有賞!」

  「這樣誇下海口沒問題嗎?」燭台切光忠背對著審神者問到,並且偷偷將混了三種酒的液體倒在一旁的草叢中,回憶著之前整頓本丸內的景趣時好像已經把小判都灑光了。

  「嗝……沒問題……的啦!滿足你們的需求,也是我的責任嘛!」

  醉得差不多的審神者發下豪語,隨即又往口中灌了一大口洋酒,殊不知三日月宗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,而其他在場的刀劍男士們則是很單純地思考自己有什麼想要的東西,但是一時半刻也沒有想到需要靠完成任務才能得到的物品,於是便繼續飲酒談笑,等到一個月後大家發現三日月宗近的陰謀時,一切早就為時已晚──

  「三日月宗近,你剛剛說什麼?」

  同樣是在審神者的住處、同樣被各式各樣的刀劍男士圍繞著,上一秒他們還沉浸在凱旋勝利的歡騰中,下一秒卻因為三日月宗近的一番話,快樂的氣氛居然在瞬間變得如同身處八寒地獄般刺骨。

  平常隨興到會讓人懷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審神者,第一次對自己的刀劍發怒而不是對敵軍面露凶光,不僅原本隨意席地而坐的刀劍男士們趕緊屏息正坐,連審神者身邊的山姥切国広都被震懾了,反倒是暴風的源頭──三日月宗近仍舊維持一貫的從容不迫,掛著笑臉正坐回答:「請您將名為山姥切国広的刀割愛予我,這就是我要的獎賞。」

  「抱歉!他可能老人癡呆發作了,所以才口出狂言……」與三日月宗近出自同一位刀匠之手的小狐丸發現情況不對,趕緊衝了出來向審神者賠不是,接著又轉頭對自己兄弟說:「你在幹嘛啊?這世上有水切、油切、各種切,你為什麼偏偏要山姥切?怎麼可以……」

  「不是山姥切,是山姥切国広。」三日月宗近笑盈盈地糾正。

  「啊、對,抱歉說錯了……不對!我的意思是、你不可以叫主子把近侍讓給你啦!」

  「笑話!你自己就是刀了,還要刀幹嘛?想學宮本武藏耍二刀流?」

  審神者氣得拍案大吼,可憐的矮桌就這麼當場裂成兩半,也嚇得小狐丸灰溜溜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,然而三日月宗近雖然有點意外對方的反應會這麼大,但是倒也沒超出他的預料,於是便勾起高深莫測的笑容回擊道:「一個月前您與我們把酒言歡時,可是承諾了“完成挑戰保證有賞”喔!這句話我認為歌仙兼定與燭台切光忠都聽得很清楚,難不成您要言而無信?」

  「你!這……」

  被這麼一提醒,審神者想起來自己確實有說過,滿腔怒氣就這樣堵著了,不過,誰能料到三日月宗近會丟出這麼大一顆震撼彈啊?他神色鐵青地看了看完全狀況外的山姥切国広,連想開口問他願不願意都覺得愧疚,只好用單手摀著額頭沉思,但是這下子換被點名的歌仙兼定與燭台切光忠沉不住氣了,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隨時準備開打。

  「三日月宗近!你竟敢算計我!」燭台切光忠怒視著三日月宗近,想起之前差點傻傻喝下的混和酒,新仇加舊恨讓他整個氣到不行。

  「你早就策劃好這一切了吧!居然連隊友都利用,身為天下五劍之一竟然如此卑鄙!」

  「哈哈哈……卑鄙嗎?我們可是穿梭於戰場上的刀,兵不厭詐是基本常識,想不到殺了三十六人的歌仙兼定居然會說出如此天真的話,甚感有趣。」

  「你這野蠻的傢伙!」

  「夠了!不准在審神者面前自相殘殺!」

  眼看連自稱風雅文系的歌仙兼定都快要撲上去,審神者卻還是一臉要死不死的苦惱狀,山姥切国広終於開口制止,因為是近侍的關係,遇到重大事件但審神者不在或拿不定主意時,就要以他的意見為最優先,不服從者事後就會被罰獨自包辦所有內番,因此縱使燭台切光忠與歌仙兼定再怎麼憤怒,也不得不先安靜下來等待裁奪。

  山姥切国広環視了一會兒刀劍們,用眼神示意誰都不准輕舉妄動,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一切的亂源上:「……三日月宗近,你何出此言?故意要讓審神者為難嗎?」

  「哈哈哈……近看果然更漂亮呢!再靠近一點也無妨。」

  「住口!不准說我漂亮!好好回答我的問題!」

  「嘛!喜歡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弄到手,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?我可是完全按照遊戲規則走,想反悔的是審神者,真是傷腦筋呢!」

  「我強烈懷疑你已經墮落了,三日月宗近。」山姥切国広黑著臉拔刀,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,「既然審神者已經拿你沒辦法了,那就由我來──」

  「等等等!山姥切国広!刀下留人、不對!刀下留刀!」

  終於從沉思者狀態恢復的審神者,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的近侍準備揮刀斬首示眾,而生死一瞬間的三日月宗近卻依然老神在在地坐著動也不動,他不得已只好快點衝上去,無奈山姥切国広的刀已經砍下去了,結果就在一陣驚呼連連中,審神者的雙掌用力一拍、徒手接住了殺氣騰騰的刀刃!

  「嗚喔喔!主子好厲害!」

  「雖然平常阿達阿達的,不過終究是審神者啊!」

  「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吧!還有那個說我阿達的!等一下來找我!」

  環繞在四周的刀劍男士們,不約而同地發出喔喔喔的讚嘆聲與此起彼落的鼓掌聲,這大概是審神者第一次受到這麼多敬佩的眼神,可惜他一點也不高興,畢竟近在眼前的刀鋒嚇得他魂都快飛了,至於差點噬主的山姥切国広當然也驚呆了,慢了數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想道歉卻結結巴巴地講不出完整的句子:「欸、我……我這是……我、我很抱歉!……審、神……」

  「沒事了沒事了,我這不是好髮無傷嗎?」審神者故作鎮定地站直身子安慰著愛刀,隨後才臭著臉對三日月宗近說到:「想不到你這麼有心機,老實說我也很想罵你卑鄙、無恥、衣冠禽獸……」

  「哈哈哈、您已經罵了啊!」

  「不准笑!不過……即使當時我喝醉了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要是失信於你,我的信譽必定會動搖,未來更別提要怎麼帶領其他刀劍男士了,所以我會遵守諾言,將山姥切国広賞賜給你!」

  「什麼?……審、審神者,我知道錯了……我知道錯了!剛才真的很對不起!對不起!」

  一聽到審神者宣布要把自己給三日月宗近,山姥切国広誤以為是剛剛差點砍傷人而遭受的處罰,於是驚恐得雙腳一軟跪坐到地上,拼命道歉的模樣也讓審神者看了相當不忍;唉!要讓一把自卑的刀變得能夠抬頭挺胸地帶領其他刀劍,是多麼不容易的事,這麼一嚇豈不是又要開倒退車,都怪自己喝酒誤事。

  「起來,我又沒說你錯,反而是我要跟你道歉啊!」審神者將山姥切国広從地上拉起來,一邊摸著他的頭一邊解釋事件的前因後果:「……如此這般,當時我沒聽出他話中有話,明明是我的失誤卻要你來承擔,讓你受委屈了,懂嗎?」

  「我理解了……可是,他未免太得寸進尺。」山姥切国広惡狠狠地瞪著三日月宗近,好似巴不得一拳朝那張俊美的臉揍下去。

  「就當是陪伴寂寞的老人家嘛!反正你們都是刀,就算他比你大把,惹火你了他也不可能沒事,真要被欺負了儘管回來,我一定給你作主,知道嗎?」

  說不知道又能怎樣呢?山姥切国広低著頭不發一語,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哪裡引起三日月宗近的興趣,可是若不接受安排的話,只會令審神者更加為難,因此除了選擇服從之外別無他法。

  算了,也幸好自己只是仿造品,更好的刀多的是……思及此,山姥切国広忽然覺得眼眶一熱,必須用力咬緊嘴唇才能忍住險些衝出口的嗚咽。

  「不愧是審神者,懂得顧全局,那麼,山姥切国広以後就歸我了。」

  大獲全勝的三日月宗近得意地站了起來,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抓住山姥切国広的臂膀,看起來好像只是輕輕圈住,其實緊得有如被鐵鍊禁錮,堂堂近侍就這麼輕易地被往外拉走,而且誰都救不了他。

  不過,有一件事無論過了多久,山姥切国広都記得非常清楚:在分隔內外的紙門被三日月宗近闔上之前,他看見審神者用力地搧了自己好幾巴掌,還用頭撞牆,引起其他刀劍男士們一陣慌亂,就算看不見表情,也能感覺得出他相當懊惱,這對山姥切国広而言算是一種安慰,因為這表示審神者是真的曾經將自己當作愛刀看待過。

 

 

 

 

  「薬研……薬研藤四郎……」

  「是的,大將,我在您身邊。」

  被一群刀劍男士們七手八腳帶回房內躺著的審神者,冷靜下來之後便呼喚了一把短刀前來自己的身側,但是方才熊熊生了那麼大的氣,還被三日月宗近給擺了一道,甚至賠去了愛刀,沒氣死也虛脫了,加上自己躺著的地方還被許多刀團團圍住,真的挺有準備交代後事的感覺。

  「我想麻煩你……暫代山姥切国広,成為我的近侍……你願意嗎?」

  「這是我的榮幸,大將,我不會扯後腿的。」雖然感覺上要做的比較像看護……薬研藤四郎默默地在心中補上這一句。

  「那就好……唉!我現在的心情啊!就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賣掉,卻無力挽回的父母……」

  「嘎哈哈哈哈哈~我們又生不出小孩、好痛!」

  講錯話的岩融被小狐丸朝後腦杓狠狠巴下去,三条派系出了個差點氣死審神者的刀,就算審神者沒有遷怒到他們身上,也難免會覺得不好意思。

  「幹嘛這麼難過啊?三日月宗近只是把隊長帶回自己的房間,又不是天人永隔……啊!是天刀永隔才對,欸嘿嘿嘿~這樣說的話感覺好厲害啊!」

  「是是……」審神者對著今劍翻了翻白眼,心想單純的孩子無憂無慮的真好,「各位也折騰得夠久了,除了薬研藤四郎之外,其他的都回房休息吧!明天會是相當忙碌的一天。」

  「嘎哈哈哈!現在時間還早耶!不然我們去夜襲三日月宗近好了,刀劍們集合!」

  「好耶!趁三日月宗近大意的時候,來個突襲吧!」

  「這提議不錯,算是替主子報仇……」

  「通通給我住手!!」 

 


END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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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翎是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